向前一直走

沈默/文

学桐就是徐栋祖，徐栋祖就是学桐——前言

毕业后很难遇到学桐，连同黄地一起都消失不见了。最近听说黄地要结婚了，不知真假，而学桐和他大学时的女友不知道怎样了。

我在校园的论坛上把海子的结集贴出来，还是大一的时候。在宏远楼一处背阴的角落，我在电脑边看着留言。一个叫Apple的家伙跳出来，高谈阔论的很有意思，忍不住在坛子和他聊起来，说一些诗歌的情愫。几位80年代的诗人的肖像轮廓渐渐勾勒清晰了。与此同时我和另一个叫“轩辕黄地”的网友在论坛里讨论红楼梦的种种，有点理想中的虚无，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我特地去图书馆看了俞平伯的《红楼梦辩》，发现很多自以为是的理论，原来人家半个世纪前就想出来了，从此再不谈红楼了。

网站的日子明亮透彻，学桐就坐在我的背后，黄地在他右边。网站就是静，干净素淡的气氛我很喜欢。有次无聊的时候站在学桐背后看他发帖子，正在看我对海子的一段评价，然后留言，然后我看到了熟悉的Apple的网名。没当我想起这段事情的时候，总是抱怨万能的上帝让我仅有不多的奇异相遇，偏偏对方是一男人，而不是一个美女，让我梦想浪漫爱情的展开从此夭折，去他的上帝真不可信。同时也认识了黄地。

直到暑假的时候，我才知道学桐，黄地和吴切在同一个宿舍，貌似分别是小五，小三和小七，鉴于现在小三和小七的恶劣影响，学桐的小五倒是一个出奇好的名字。宿舍里的论龄排辈一直排到八，我在他们宿舍住过很久，貌似这个编外的小八可以归我了。暑假的时候正式做大事的时候，兵精粮足精力充沛，我们和春哥一起做网络杂志，原来就《80后》后来叫《新公民》。只是时间久了淘掉，东西，很遗憾这个事情最终没有坚持下来。这个时间也是最难忘的生活片段，早上7：30起床去小村里买1元的早餐，中的时候常常会忘记了吃饭，晚上到小村里吃夜宵。春哥会在我们都吃饱的情况下，大喊老板再来三个馒头，被我们誉为首届“食神”，后来这个位置被学桐接去了，我们都很遗憾。在网站的暑假，我们特立独行，学一些东西，也开心的生活着，还是无忧无虑的孩子。学桐和黄地不停的敲打键盘，会在一起讨论生活发展的轨迹，而我会在无聊时看恐怖片直到睡着了。学桐在生活里越发胖了，会在每天夜里给女友打长途，曾经三天打光100元的电话费，我自愧不如。

直到另一个暑假，我大三学桐大四。他和ET从上海回来，我在网站里等着他们，像是迎接凯旋的英雄，惺惺相惜，我们又彻夜长谈。人见识很多也会变化很多，也总把莫名的经验当成一种成功，我想，那个时候他就是这样子。他想改变很多，我也想改变很多，可是总有不如意伴随身边，他暗暗伤心，终于离开了网站，在冬天的寒冷了离开了这个大学中青春留念的塔，不言不语。最后一次的相聚，他和很多人来东校区蹭我的饭，因为我说发现一处极好的川菜馆，来的话我埋单。然后匆匆而过，到如今，校园这个东西，离我已经远了。

后来的传说有了N多版本，不知是那个无趣的八卦男女生的是非。第一个听到的是他去上海闯荡，不知南北；第二个是他在济南自己开了一家小公司，好像很不错；最后听到的是他在济南，给人打工。总之，他在济南，是确定的。

大学了，慢慢的会忘吧？有的时候，学桐还会在QQ群了冒个泡，也许是常年和我一样隐身挂着，偶尔出来换换气，否者会被淹死。生活呢，还是在一直的往前走，明不明白都是自己的事。走着走着，会停下来，但是，总之，是一直在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