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感慨是不可以说的

  有多少感慨是不可以说的,在三月的阳光下。我有些要微笑着沉默蛰伏的样子。有点像从前的我了。从前的我无日无夜的看小说,写东西,不知所谓写什么,总是投入其中不能自拔。看完小说买小说,把一半的生活费献给了蔡伦的毕升的发明上,他总能让我顶礼膜拜。而且像一朵买到手的玫瑰花,我随时可以让它翻转在午夜十二点开放。
  
  昨天夜里几乎未睡,我擎着手电筒再看郭敬明的《梦里花落知多少》,结局我早已猜中。现代的小说写家愚蠢的不写悲喜剧,一股脑的让主人公在大起大落中趋于平淡。这样的滋味很不好,让我在欲哭得一瞬间又嘎然而止。丢下的或许叫忧郁,或许是郁闷。我记得网上有这样一段评论:说作者一四川人跑到上海用京片子骂人。言下之意是不伦不类,非牛非马。这种评论很歹毒,拉肠拽肺的不留余地。我不是很认同,但多少有一点被感染,因为我不喜欢那个结局。林岚走后的文字写得深沉却未必是好,用他的话说是:“你装什么处女!”情结安排也未必是佳,和许多港台,韩国电影一个样子:前半部搞笑让人喷饭,后半部骗得一群小女生泪水涟涟。所以我说他有些堕落了。
  
  第一次看郭的文章是两年前,蜗居在空荡荡的教室里看他写的《我们最后的校园民谣》,他那时还不出名,写文章很有感情。两年多不见完全痞掉了,可见王朔的影响力还是大海一般汹涌。甚至让我觉得自己也要痞掉了。看到林岚的伤心告别,昏暗的灯光下误以为已经结尾。站起来的时候书中的彩页纷纷扰扰掉落出来,落英缤纷似的一地桃花瓣。这时的手电筒软弱无力,疲惫的发散着最后的能量。
  
  睡觉前一直爬在网上,对小小说正在看的书。我总是开着QQ隐身,小小是我唯一的爱好,我唯一的爱好是和她贫。这一次小小十分鄙视我,说话的语气轻蔑而高傲,她说你现在还在看这种骗丫头片子的小说,这样的话让我无比痛恨。想当年我一心啃古典诗词的时候她就是整天泡着言情自以为是的那种,现在居然说这样的话。可是我真的是什么都看的,不能看得,不让看的,不入流的,不入眼的,我统统拿来并没有先后之分,有句话不是说去伪存真。我给她看郭敬明从前的《我们最后的校园民谣》,她说人怎么可以这样,变化太大不能接受。然后像言情电影里的主人公一样,发着毒誓要找一个一生都快乐幸福的男孩为伴。这让我想到一句话:女孩像北方三月的天,咋暖还寒的,要不然灯神阿拉丁怎么会去修桥呢。
  
  告别小小回到嘈杂的寝室,大家集中起来看古老的《新白娘子传奇》,还有Beyong的歌声在嘈杂的后面是安静的。我想起了在月光的尽头,还有谈情说爱的恋人们,这是舍友们最羡慕的,他们还有我只能在梦里有着过屠门而大嚼的奢望。我在嘈杂中专心的看书,直到日光灯熄掉,在暗夜的静流里,我的思想可以安宁的沉静,魂的深处有种梵音涌动的相合。我想起了刚看过的莫言对红高粱的热爱。自己的思想像红高粱一样在无边的天地铺开。我想起它甘甜的秆,小的时候像啃甘蔗一样贪婪吸取他的汁液。在那个应该是孩子的天地里,我们是广袤庄稼地里的祸害,更甚于无知的飞禽走兽。
  
  在夜里未睡的时候,安静的声音耳边萦绕,想起的故事都纯白,让人觉得感慨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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