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沉默——献给青春残酷的童话

mars:

初来学校,心总是不平静。
整个假期,就是这样浑浑噩噩的过活。一头扎进书堆里,企图用别人的命运使自己索然忘怀。然而心绪不宁,看书极慢,只找些阴暗面来读,迎合自己的心理。
我这个人有时感情太丰富,有时又太冷静。小事慌乱,大事却拿得了主意。然而关心则乱,重重期待的压力和众人无休止的眼光让人觉得世界都在逼视你,而感情仿佛坚硬的冰,突然遇热融化成水,漫溢开来。

来学校补习的那天下午,走得很仓促。正在看一部电影,母亲匆匆跑来要我去学校报到,匆忙收拾的行李由于绳子太松在路上散开一回,居然没有忘记带走看了一半的《挪威的森林》。出门赶上发动的汽车,在阴霾的天色中狂奔而去。
汽车在庄稼包裹的道路上延伸,各式人各样的表情雷同的让人害怕,和天气一样的干旱。在一所古旧建筑的旁边,汽车停止了40分钟的旅程,如同安静的猫,蛰伏下来,看淡了鱼贯而去的人。我捋着蓬乱个头发,把行李背在身上。
一个小时后,在一间残破的宿舍里我重新审视自己。我记得在校门口别人讶异的目光,即使有繁茂的树叶也无法遮挡。我可以理解我的形象带来的震动:头发鸟巢似的脏乱,目光呆滞,穿一双违背季节的篮球鞋,还有硕大的行李卷。这个形象为难了须发半白的看门人,他在考虑是不是因该把一个刚刚脱去牢狱的陌生人放进来。
宿舍的窗户向西开,正射下西下的阳光,空旷的屋子中一切都沉浸在安详和温暖之中。尘土在余晖中跳跃,仿佛是光不安分的跳跃,仿佛太阳那个神灵在挣扎,然后睡去了。
我出去找一家理发店,店友厌恶的表情没有丝毫掩饰,支吾着不肯过来。一位胆大的小姐用大梳子在我头上划去,抄起电推推土机一样平压压的碾过去,一大团头发从眼前滚落,经过胸腹无声落在地上。电推子在耳边的噪音像飞机起飞一样令人难以忍耐,让人觉得世界是一个问问乱叫的苍蝇。这位小姐显然是新手,有几次用力太狠,直戳到头皮上,把最初的头型破坏。她暴力的眼神应该是在埋怨我新剃去的头发为什么不能立刻长出来,供她一展身手。她竟然不慌不忙,依旧生猛的舞动手臂,让头发星子四处乱飞,让我不得不闭上眼睛。这样的环境里,我却睡着了。许久,理发师推醒我,伸手要钱。我昏沉沉对着镜子,头发中间突起,和贝克汉姆新的鸡冠发型几分相似。我暗暗庆幸如果再惨一些只能有罗纳尔多那样的“阿福头”,或者像齐达内一样英年谢顶。我来不及计较小姐理直气壮的态度,匆匆走了。
太阳已落,星星一颗颗闪现出来,微冷的秋风撩起衣角,带着微尘,让人嗅到秋的气息 。快上课了,走进陌生的校门,陌生的大楼,陌生的教室,一双双陌生的眼睛盯着我,不知道怎样去应付。坐在一个空桌子后,一种无名的感受让所有的皮肤都绷紧,双脚离地,在空中无助的翻滚、喊叫,在液体中无力的挣扎。
到明年还早,这里已不是初开学的样子,所有人都忙碌。一摞摞书挡在面前,像墙一样。我随之想到了《围城》,人就是在执迷中乏味的寻找出城和入城的梦,再一次次与欲望的较量中败下阵来,有无畏的冲上去。我很想自己是一个无所求,无所知的婴儿,看不懂世界也不必付出沉重的代价,能够安然入睡。我敲了敲空洞的桌子,像是在敲自己的脑壳,然后傻笑起来。裤兜里有张白纸和笔,拿出来随便写。大多是古诗,写“序序斯干,幽幽南山”、“凤凰于飞”、“彼黍离离”……是些记忆中支零片语的句子。写的时候很沉醉,古老的宁静与忧伤把现实冲淡了。我有些“伐木丁丁,鸟鸣嘤嘤,出自幽谷,迁于乔木”,感觉是自己,无论多么温文尔雅的句子也掩饰不了被逼迫的无奈。这样的胡思乱想中,已写了一大页,《诗经》中再想不到句子了。然后写唐诗,写“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写“把月球风高怒号,掀我屋上三层茅”……不知不觉中一个自习结束了。教室乱了锅,喧哗声响亮在来往的人群中。看着被摔来摔去的门。我无法先知自己的命运,也不明白自己的生活。

最后一节晚自习的时候,新的班主任终于来了。四十出头的年纪,方方正正的脸,眼睛很有神。通常来说,正直的人喜欢已眼看人,即孟子所谓“眸子不掩其恶”。
他姓王,以后就是我的老师了。
一通平凡的开场白。教室又在沉寂中直白了。这样的氛围使然,我觉得呼吸都困难。这里只有我带来的是身体,他们带来的全是书,带来机械一样的动作和僵硬的笑容。所以我最无聊。仅有的一张纸上写满了,密密麻麻,一支笔在指尖上下游动,这难道就是我十年校园生活的收获。我用力敲击笔头,安静中突然有了响亮的声音。于是看着笔伤怀,它和我一样,任人摆布。
高考后一直是这个样子,三天没有睡觉,和一群失意的同学四处闲逛,喝酒聊天。但不管是什么,都恹恹的样子。高中三年的事情一件件拿来说,用三天的时间再过一个三年,没有改变的只是结果。
下课的铃声拉我回到现实,精神又颓废了一些。离开教室,随着人流回到了寝室。

如果说过去的两个月中,还有什么值得怀念的话,是灾难后的一场旅行。夜里在山中,一行人拉来小房子般高的树枝。在山顶一处凹回大岩石中,避开风雨,架材生火。风雨来在太阳的余晖里,倔强冷傲奔突而下。暑气消失得没有一丝一毫,我感到冷,随大家围坐在火堆周围。十个人,说笑,看火在跳跃,并伴随表情和阴影的变幻。在暗黑如漆的夜里,夹着雨声,万事万物都可以忽略,只有欢乐和阳光一样,还照在一切角落。
只可惜好友如今个在南北,空留下一道道鲜明的记忆。

寝室里,其他的人都回来了。我又见到了新的室友。我不知道自己一生有过多少室友,年年都换,却一年比一年生疏。年龄的生长伴随感情的冷漠累积在度过的生命里,忘记,怀念,感受,恩兹。程成,白杜,杨阳,三个生命中的过客留下的痕迹在未来也许改变了我的许多,至少我现在无法知道,也无法改变。
灯熄的时间是11点,白杜在唱歌,唱的是周华建的《忘忧草》,嗓音在歌曲中跑调,声音宏厚,感情投入。我不知道白杜为什么一直在唱这首歌,未来一直是这个样子。我不想窥探别人的隐私,但我知道其中也许又难以忘记的过去。就像我一样,突然沉默下去。白杜在高低抑扬中走样的歌声渐渐消失。这是我来这个学校的第一天,在歌声中无法入睡。程成竟然说要读散文,马上有人反对,我依旧不说话,因为我还是这个宿舍里的陌生人。程成讲一个老套的爱情故事,他的散文中永远有这样一个优美的开始:从前——有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今天是关于蜻蜓的爱情故事,大家都听得很无聊。当他要继续讲第二个故事的时候,我们断然拒绝,于是他大声说:“大海的水能喝光吗?不能;澡盆的水能喝光吗?能,所以我爱!”白杜又唱起了《忘忧草》,我的感情被诚挚打动,迷失了。

如果说在过去两个月中还有什么值得感动的话……只有我的欢乐如雨丝一般,无处不在。爬山很累,在火堆旁围坐渐渐暖和的时候肚子饿了。
用树枝把火腿肠穿起来靠着吃,四周就响起一片“嗤嗤”声,肉的香气弥散在空气中。火波浪般涌落,热浪让人觉得皮肤和毛孔都被烤干,像吐鲁番高温下的葡萄,一点点失去水分。我走远些,离开火堆,带雨的空气感受到边缘的清凉,不久又渗入了雨的冷,整个人在冷热交替中适应得很艰难。
很晚的时候依然在聊天,后来困了。在地面铺了一张大毛毯,,躺着睡觉。毛毯薄的厉害,我不仅可以感到岩石的坚硬,也感到它剧烈的吸收着我的热量,,无法入睡。起身坐在火堆旁取暖,把一块巴掌大小的石块放在旁边。
另外一位同来的姑娘在对面席地而坐,穿了一件的出奇宽大男生衣服。火焰腾起落下,姑娘的脸在其中隐约着,生动了。这个姑娘叫白云,低我一级,在这个满是躯壳的世界里,它是我见过得极少几个有内涵的女孩之一。他第一次给我留下深刻印象是一年前的一次旅行:在笔直的绝壁下有一条手臂粗细的铁链,三十多米长。在铁链的尽头是悬崖半腰的一座小庙。风很大,人向上爬的时候会来回晃,许多男生望而止步,在这个考验胆量的链条下败下阵来。白云执著的要爬上去,坚持不要帮助。十米高左右的地方,有个宽约半米的平台,可以暂时休息。另一位要去的女生是我的朋友,当她们两个在十米高的台子上照相的时候,我想该止于此了,可是白云依旧要向上。在铁链上来回晃动的人让我们无比担心,最终爬到寺庙里的时候,我们长长出口气,在云间的两个女孩给我的印象刚毅无比,让我在心底里佩服他的固执。因为同来的十几个男生,爬上去的也寥寥,从那时起,我就觉得她不同于一般柔弱的女孩子。现在,她呆呆地看着火焰,瞳孔中的小光点也晃动起来。
我说:“怎么?睡不着?”
“是啊,太冷了,这里暖和些。”他下意识的抱紧双臂。
这样的语气从白云口里说出来,多少有些出人意料。因为他总是有蹦豆一般的语速,性格开朗和男生打成一片。今天在路上,她追问我脖子上的两块伤是怎么回事,我骗她说是前几天和我妹妹打架时留下来的。他惊愕的看着我,突然用空雪碧瓶当头砸了我一下,让我不知所措。
“今天夜里特别冷,又下雨,还有势头。”
“石头啊”我伸手拿起刚刚放在火堆旁的石块,,已有些发烫,“放在火旁烤,热了揣在怀里,像暖水袋一样暖和。”
“是吗,我也要试试。”白云的眼睛亮起来,来了兴致。
他从很远的地方滚来一块大石头,对着我不解的表情说:“热了我要坐它,”随手又在大石头上放一块小石头,“还有小的。”
这样的举动很像孩子,我把这个想法告诉她,她听了笑得真的像孩子。
她一直盯着石头,表情专著,像小孩盯着即将到手的美味,每几十秒去摸摸石头。终于,白云把大石头滚动半周,让刚才朝火的一面向上,蹦着坐上去。
“真舒服,小的也暖手。”
“一般坐在石头上的不是道士就是尼姑,就像你现在的样子,合什双手,喊一声‘南无阿弥陀佛’。”
“当道士有什么不好,将来是神仙,在天上飞来飞去。”
“不知道。我困了,我要躺一会。”
我枕了背包在毛毯上睡着了,也不知做什么样的梦,脑子乱七八糟如同纷乱的雨。

这种感觉也回到现实中我的身上,我躺在床上,被子在胸口,人昏昏沉沉在一种尚未完全失去色彩的空间里飘荡,在没有重力,没有边际,没有光线的宇宙中长久的漂浮。一动不动。突然有一股吸力拖着我下坠。重重摔在地上,这样,我完全清醒了。寝室里乱糟糟的声音。白杜还在唱歌,是模仿的粤语,哼哼压压得听不清楚,抬头还能看到窗外闪烁的星星,一阵风从窗口进来,很凉爽,不知什么时候,寝室安静下来,我早已在群星中飞入梦境,是夜,那样安静。

第二天起得很早,跑操的时候找不到队伍,因为我不认识同班的每一个人,而且也没有像奥运会出场那样高举着“理补一班”的大牌子。每到这时,我的嘴巴就丢在枕头上,一声不吭的站在跑道的边缘。这时,所有人站成整齐的队伍,体委的口号此起彼伏。而我,像一位高高在上的视察者,一丝不苟的看队伍里的每一张脸,只差挥挥手,说“同志们辛苦了”这一类的话。我孤零零一个人出众,所以别人的目光注视我,我的目光却不够分配给众人,一心想找出自己队伍的线索。直到看到我的班主任,一溜烟跑进他面前的队伍里,在他的逼视下丝毫不脸红地看着天空。这时天空淡蓝,罩着灰色的蒙板,东方泛红,前面是一座高大阴暗的山。我毫无感觉随着众人,在环形跑道上发出脚步的杂沓声。此时我尚未完全醒来,惺忪的眼睛使世界变得模模糊糊,山和树的颜色渐渐混合起来,浑为一体。然而队伍停下来,进入了教室。
这是我入学生活的第一天,所有的事情糟糕透顶。老子说浊而静之、徐清。我的思想乱哄哄,因为我无法安静。老师的讲课似乎是海外奇谈,句句不入耳。甚至在几节课上呼呼大睡。食堂里的饭菜像一堆连汤代汁的大便,馒头是刚出窑的砖头,又烫又硬,我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吃这些恶心的饭菜,看到食堂的水池里面倒满剩菜和馒头,将要溢出来。同学在走出食堂的同时,大声咒骂做饭的人,从他死去千年的祖宗到尚未出世的儿孙都被牵连。我却更坏,竟然不知道饭菜的味道。回到寝室没有水,水龙头不知旱了多少年,拧着会掉下殷红的铁锈,只能用干毛巾擦脸,聊表意思。
生活是这样的不完美,不停的发牢骚。每天要实其心、空其腹,蓬头垢面,吃大便一样的食物,然后再没有水的世界里做一只烤干得虾。不久后生活有了改观,,我发现了一个遥远的打水点。从此后的每天早晨,我要从宿舍出发步行300米,在一片人声嘈杂烟雾蒸腾中,把脚泡在集满脏水的地面艰难的接近水龙头,推开别人将满的暖水瓶,得到一瓶宝贵的开水,然后再用这些水把弄脏的鞋洗干净,顺便留一些在肚子里。后来我疯狂学英语的时候,戴上开到极大音量的耳机,抹去600度的眼镜,专在别人的脚上走。被踩的同学骂我,我却看不到也听不到。于是我有了更多的水在肚子里,跑起来的时候像骆驼一样,水在其中哗哗的响,并且可以使自己每两天刷一次牙,每三天洗一次脸,稍微和科头跣足的乞丐有了区别。
这里说到我学习英语的情况。是这样的:因为从前总考四五十分的并且决定放弃英语的我是自己在第一次高考中蒙受了巨大的损失。如果我能够正常发挥的话,当然英语的四五十分也就无关紧要,可以被别人说这孩子有着强烈的爱国主义;但是我发挥失常了,所以四五十分就显得格外的可耻,并且他们说这孩子无药可救了。因为以上种种,我决定学习以英语,我憎恨它。我整天挂上耳机,每天背三四十个单词,疯狂的读。在那段日子里,每到食堂的时候会想到mess(mess:杂乱、肮脏的环境,也是食堂)。这种疯狂让我在未来每到食堂的时候就会想到mess,而mess就一定应该是又脏又乱,这是我很不能适应以后遇到的不少干净的mess。
当然这个学校还存在许多不合理的东西。尤其是学生要佩戴统一的胸卡,住校生戴绿颜色的,跑校生戴红颜色的。这使得住校生出校门无比困难,不管是什么样的理由都不能博得看门人的同情。除非你摘掉胸卡对看门人说我是来看我弟弟的,当然这个法子在大城市一般行不通,因为现在多是独生子女。在这样荒僻之地,国家的政策不大管用,所以你可能侥幸成功。然而看门人还会问你,为什么来的时候不登记,你可以说刚才没有看到他,可能是去上厕所了,看门人想想这样的情况很有可能发生,所以你成功的出门了。不过当你在大街上绕了一圈又一圈回到学校,看门人会阻挡问你干嘛又回来了,你只能说走得太急忘记给弟弟生活费,然后你去登记。这种过程像级了《林海雪原》里红脸黄脸的暗号。然后看门人许久不见你出来,也会慢慢明白你的伎俩,所以这样的手段只能用一次。在学校里,每个学生都必须佩戴胸卡,我们就是一群被关在猪栏里待价而沽的猪。于是进出校门可以讽刺的变成这样:一群猪挤在猪圈中,打了红印的是300斤以上,其下的打蓝印。养猪人对屠夫说:把打红印的统统拉走,别忘了给我拿些耳朵来。有几只不安分的蓝印猪,也想挤出来,被养猪人一脚踹回,大骂:操你妈,回去养膘去。然后栏门一关,第二天街市上就会有一个个摆放整齐的猪头。这样的想法在后来的高考场上突然被回忆起来,我当时在安静的考场上突然觉得这个比喻的现实性更是在说我所经历的高考。300斤的体重相当于本科线,以上的被打红印,以下的是蓝印,结果也是大同小异。这让我不寒而栗,竟分不清哪一个选择更好些。
这些事情发生以后,如果有人觉得这应该是王小波的风格。那是无妨的,因为之前的我正在看王小波,所以深受其害。而故事中的我,依然在开学的第一天沉默在陌生的人群中。跑完操,上完早读,吃了早饭。还没有疯狂在英语中,没有发现打水的所在地,也不知道mess的含义,甚至没来得及办胸卡,只能用干毛巾洗脸。
我在不爽的洗脸后,来到了陌生的教室。在其中的沉闷中,我的心反而平静下来。我竟然想到了一句别人从未说过的话:时间所负,加倍偿还。这话的意思是说我要让时间过去负我的东西连本代利得还回来,这是一个很大的志向在我许诺的诸多诺言中,我想着应该是我以后一年的座右铭吧。所以我记在心上。与此同时,我突然意识到要认真的学习英语,马上制定了一个计划:
1、 每三天背100个单词在最后一节的晚自习上;
2、 随时随地尽可能多地听英语在前本学期;
(以上事宜视今后情况更改)
3、 任何课程都用来学英语在前半学期。
同时我为自己订一个目标要考北大。这个目标似乎与我颇有些高,可是我想谁晓得将来是什么样子呢。不时有人说目标定得越高所达到的高度也越高。我也认为这个是真理,所以我上午做完这件事情后就一直想入非非。
中午休息的时间相当的长,我听了一个小时英语后十分困倦。随手拿起带来的《挪威的森林》看下去。这本书开始看在假期的最后几天,翻过一两页,所以思想多少会带些其中的色彩。
这本书给我留下的印象很深,在当时特别的情绪中。我目前的心绪带着很浓的失望,从前欢乐的片断时常会浮现出来。很多时候神游于身外,明了时心情有难耐无比。《挪威的森林》就是这样。带着浓重的忧伤和不知所措在一片回忆中展开,所以我有时感慨于世事无常,命途难料,去不得不活在回忆中。生命在耗尽的同时一无所成。我总是在一点点颓废中活着,但没有沉沦下去。这种颓废给了我巨大的精神力量,所以当我忆及同窗好友,已誓年华,就会有无尽的动力去学习英语。我觉得自己在别人迷惑的眼神中走开,告别了他们真诚的安慰,是为了给他们一个更大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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