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尔赫斯谈艺录》阅读随记

马车上的铭文——市井传统的百态,离东方人的理解太远,大概是我们书签上朋友圈里的语录,名人的,自我的,随机的感受。对作家来说,大概是酒曲里寻找香气。

骑手的故事——阿米亚诺说:匈奴人害怕房屋就像害怕坟墓一样。是真的吗?现代人对于古代骑士文明毁灭精神的一种高傲态度。

探戈的历史——探戈源于妓院,今天像走路一样平常。好吧,中国的文化艺术,其实也脱离不了青楼。

读者的迷信的伦理观——对于技巧性写作的驳斥。不过我觉得在古体语言环境中,和语言紧密结合的诗歌的技巧,真的很难跨语境传递感受。

电影——多数电影没看过,很难跟随作者的描述,需要标记一下。

叙事的艺术和魔幻——好吧,作者把自由无意识的小说创作骂了。

关于惠特曼的一条注解——现实的诗人和诗歌里的诗人,如何成为一体?

隐喻:将女人比作花是另外一种永恒和轻浮。星星和眼睛,女人和花,老迈和黄昏,死亡和睡眠。

循环时间:柏拉图年——往复循环。历史的重现,某种意义上确实如此。死亡的终结不是时间来定义的。

长城和书:对始皇帝伊于胡底的坏的猜想,过于神化。有些谬误,但无伤大雅。

帕斯卡圆球:一个上帝被物化,其圆心无处不在,而圆周不在任何地方。其实这话说的就是无限。

柯尔律治之花:虚幻与现实在文学中的切换和共鸣的手法。这篇是最有意思的。

柯尔律治之梦:忽必烈的梦和柯尔律治的梦相互百年的呼应,关于梦的记录我是认同的,因为会有亲切的经历。而一人书写的文学和世界,大概只有神明才知道了。

我们可怜的个人主义:这是本书里作者第二次提到阿根廷国民的个性。“国家是没有个性的”,阿根廷人不与国家结合,这点这我们的古代是有一定的相似性的,比如“亲亲相隐”,比如乱法和犯禁,但那是我们的个性是集体主义的,这点还是不同的。

一个名字两个回响的考察:上帝说,我就是我。每个人都有两个名字,真实的和隐秘的。

威廉莎士比亚《麦克白》:莎士比亚并没有把他的作品付梓出版。17世纪初,剧院演出的轰动效果毫不逊于排字出版。那时的人把历史看做艺术。莎士比亚懂得艺术总意味着虚构。英国是个谨言慎行的国家,在英国作家中,夸张、过头,极致是莎士比亚所特有的。

侦探小说:《唐吉坷德》是侦探小说?那人问乌鸦叫什么名字,乌鸦回答“never more”。摩尔摩斯和华生的关系,有点像堂吉诃德和莫桑之间的友谊,作者觉得华生是个蠢货,虽然很多小说读者不会这么认为。

梦魇:现在关于梦的解释,主流都是弗洛伊德的学说,之前作者就提到过柯尔律治的梦,这个将梦更一步细化。醒与梦是在同一个平面发生的。卡尔德隆说过“生命乃梦”,有两种想象:一种认为梦是醒着的一部分,另一种是光彩耀眼的诗人的想像,即认为所有的醒时都是梦。而预言性质的梦是小说或者宗教中常见的章卷。用虚假的鬼可以吓疯一些人,但是梦魇却不会。梦魇的两大成分——肉体的受难和精神的恐惧。梦乃是美学的作品,而梦魇的恐惧是特别的,即无处不在。

《一千零一夜》:亚历山大征服了东方,他就不再做希腊人了,部分的成为了波斯人。一千是无穷无尽的同义词,我们常常不说for ever,而说for ever and a day ,所以这是一千零一夜,比实际庞大的整数更加美妙的描述。西方的文化有两个根本性的民族:一个是希腊和以色列,一个是东方。两者结合起来就是我们所说的西方文化。每个人都不觉得自己是东方或者西方,只会认为自己是印度人,马拉西亚人,德国人,这点真的很搞笑。

但丁和有有幻觉的盎格鲁撒克逊人:爱尔兰苦行僧富尔萨让不少撒克逊人皈依了基督教。我去到过天国,并且回来,所以死而复生,即使但丁也会手足无措。神学家的故事,就是把幻想收录进入历史。

PS.选择这本书有点失误,博尔赫斯关于文学艺术的探讨,太过丰富和繁杂,这源于作者大量的阅读和思考。文章中关于各个国家,各个时期的文学宗教和历史作品,关于作家,记者,评论人的引用多到令人头痛。这让我本打算三天可以读完的计划,不得不拖延到5天的时间才大概的粗读一遍。作者在书中关于阿根廷,英国,中国,德国,意大利,美国,印度,在世界范围内的知名作家均有所提及,常常提及的比如福楼拜,惠特曼,但丁,塞万提斯(可能是提到最多的),莎士比亚,柯尔律治等等,常常会引用评论的文字。

这本书适合做一个书目,根据作者提及的作家和作品,进行阅读,有大概的印象后再回来复读,才会有较好的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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